Thursday, September 13, 2012
Esala Perahera, Night and Day
因為安排在暑假期間到斯里蘭卡旅行,讓我覺得有機會參加這全球10大慶典之一,當然那時候的行程安排就以Kandy為主,然後再看怎樣湘嵌入其他地方的行程。不過我研究資料時沒全然看清楚,不過說真的太多資料都寫著最大的慶典是滿月,所以我腦袋裡想著的是提前一天到,然後農曆十五那天該是徹夜感受慶典。不過傻人有傻福,就是有個旅遊命的人,14日到趕上夜間遊行最大規模的一天,15日我們還可以參觀佛牙寺,還有個白天的遊行,讓自己在Kandy的時間就是充滿熱鬧的氣氛,就是很有自己家鄉裡三年一次燒王船祭的那種熱鬧。 .
Kandy是斯里蘭卡的古都,也是僧伽羅王朝最後一個國都,我們就是沿著歷史的脈絡一路走過來。這裡是斯里蘭卡的第二大城。僧伽羅文中,“Kandy”原是山的意思,這正好說明Kandy山城的特點,這座城四周群山環抱,有斯里蘭卡最大的河流馬哈威利河流貫穿其中,市中心有清澈的人工湖。
在十三、十四世紀時Kandy就成為宗教中心,葡萄牙入侵並佔領南部和西部後,僧伽羅王朝自內陸遷移抵抗侵略,在西元1590年以康提為首都,康提人利用有利的地形,與侵略者展開了歷時兩百多年的戰爭, 直到一八一五年,英國人採用分化上層首領的手段,戰勝Kandy,結束了最後一代僧加羅王朝。 要寫佛牙節該是先寫佛牙寺的,先讓我把一大堆歷史的東西跳過,讓我們就簡單談談Esala Perahera,又叫做“佛牙節”,也有稱之為”滿月節”,不過12月裡的滿月有幾個月有特殊的名稱,這是七八月間的那個滿月的名字,是斯里蘭卡年度最壯觀的盛會,也是亞洲聞名的慶典,在每年夏末前十天,主要是為了對佛牙表達敬意。有盛會和遊行,鑼鼓喧天,熱鬧非凡,有成千上萬的佛教徒,趕到這裡來朝拜佛祖的牙齒。他們千里迢迢的自各地趕來朝聖,在古老的祭祀慶典中,表露出他們對宗教的虔誠。而我們到達Kandy的那天還不到中午,遊行隊伍原本說著是晚上八點開始的,但其實我們看到第一組隊伍出發那早過了八點半吧!他們就這樣攜家帶眷,準備了飲水點心食物…然後再烈日下就是為了佔據一方小角落,可以參與這場慶典,那確實是得有那份熱誠和敬意,像我們就真的只能夠來感受熱鬧,卻沒有那種非得不可的心。真的是有點擁有太多,卻沒有那樣珍惜。難怪一路上碰到的當地人一聽到我們要去Kandy露出非常羨慕的表情,看到這城鎮迎接我們的陣仗,我們懂了。
我們碰到的就是最熱鬧最後一晚的佛牙遊行,長達兩小時的遊行隊伍,但真是結束卻是隔天早上約五點,我們的房間後面就是最後隊伍回來的地方,那天我們本來11點半左右回旅館洗澡睡覺了,一整晚當然就是再鑼鼓聲裡睡著,但到4點半嗩吶聲讓我們不可能在睡得著,就乾脆起來,該就是來個有始有終嗎?
這整個遊行分為五個段落進行。這五個段落分別由Kandy的佛牙寺(Dalada Maligawa)領導Kandy的土地神Natha、斯里蘭卡的守護神毗濕奴(Vishnu)、戰神Skanda、以及鎮Pattini等四個廟共同負責。遊行隊伍有一百多名身著傳統服飾的舞者和擊鼓者領導,接著是搖動彩旗或甩動鞭子的隊伍,舞動著無盡的熱情和精力。從遊行隊伍的掌旗者可以看出不同省份寺廟的代表旗號,旗上用金銀線繡出各種奇珍野獸和日月圖騰,錦旗飄飄非常壯觀。這些我們在晚上的遊行其實都沒辦法看得很清楚,實在是因為我們根本沒去佔位置,也沒去買座位,到最後擠在那人群裡,只能依稀看到,有些是回程隊伍裡看到的。不過隔天白天的遊行,我們倒是可以看到整個遊行的樣貌。
警車開道,緊跟著的是甩鞭隊伍(The Whip Gacker)首先通過,剛開始我們以為那是鞭炮,那是用我們廟會的觀點去想像,因為那時太遠看不到,就聽到那類鞭炮聲音,還想說怎麼這樣短的鞭炮啊!後來謎底揭曉也細想:根本沒在這國家裡看到鞭炮啊!長長的皮鞭隨著哨音,有節奏的拍打在柏油路上發出響聲。這個舞動著長蛇般皮鞭的隊伍,除了有開頭引導的作用外,還有用響鞭上告天地,下通萬民,告知佛牙隊伍來臨的意思。這是斯里蘭卡門獨特的藝術表演,鞭姿看上去輕鬆,其實是必須苦練的功夫,第二天我們在旅館陽台觀看整段演出,哪小朋友的演出獲得最多掌聲,而且打賞也最多。
那晚上的遊行因為距離遙遠,我們根本就是根據大象身上裝飾的不同顏色LED燈來看幾個階段,表演的內容都是在白天那長遊行才能仔細看到,被奉為神怪動物的大象是主角。他們在佛牙寺披上裝飾華麗絳紅或者寶藍的布匹,除了背上彩布背心,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各有裝飾,包括頭部、象牙部分,耳罩、腳鏈、象足上甚至還有襪套和五種金屬製成的象鈴。其中,最受矚目的是被稱為Miligawa Tusker的大象,他從身體至腳趾都裝扮上華麗光彩的裝飾,他的背上就是裝著佛牙的小佛塔。而且這頭大象要走的道路前都得鋪上白布,可是不能直接踩踏在地上呢!
在晚上火炬照耀的夜空下,只見有一百多頭大象組成的象對、上千名穿著康提王朝風格服飾的鼓手簇擁前進,隨著打鼓的節拍,跳著傳統的肯迪安舞蹈,舉行狂歡祁福的大遊行。遊行隊伍從佛牙寺出發,環繞康提市區一周,隨著運送佛牙的寶匣達到最高潮,聽說還會有詩人的朗誦聲,詠唱的內容在述說著佛牙寺的歷史、斯里蘭卡的史詩(Dalade Sirita),以及對佛陀及佛牙(The Sacred Tooth Relic)的讚頌。只是那不斷放送的聲音,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固定地節奏,大家就可以在這些聲音裡睡去。還說那晚上沒有這聲音後,該是會睡不著吧…!
佛牙節(Esala Perahera)大約自西元300年前開始,是融合了印度教和佛教的宗教節慶,同時供奉印度教的Skanda以及佛教的佛佗(Buddha);目的是向諸位神明祈求庇護,包括負責降雨、生育、農作物豐收、健康等神明。大象在此節日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,因為大象象徵豐收和生育能力,被稱作「在地面上行走的雲朵」,這樣的角色描述會讓我想起即將觀看的雲門舞作『九歌』裡的『雲中君』。因此被視為有助於為農民帶來降雨及豐收的吉祥物。
我們第二天在自家陽台上觀看整個遊行,不過回到台灣才知道說:我們不該高於大象,那是不尊敬的,只能說”不知者無罪”啦!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們家的管家們也想說我們是外國人也沒阻止我們這樣觀看,提醒給參加這慶典的朋友們知悉。
冬天(一月或二月)的月圓日,在可倫坡的名剎「水中廟」週邊,舉辦屬於可倫坡的滿月慶典:Colombo Navam Perahera Festival,也許下一趟的斯里蘭卡可以安排這個季節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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