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January 14, 2014

春日光景Quelques Heures de Printemps


這電影沒有那種看到年老、疾病侵襲的人生苦和無奈,就只是描繪你選擇怎樣過你最後的日子,以及兩代之間那份疏離不知道怎樣表達情感的現代議題。母子間一直沒找對頻道溝通,去表達關心和愛其實是讓我整個時間心都揪著的原因,怎麼就這樣難去表達or理解那份愛呢?非得這樣大聲嚷嚷,而且我又是個很怕聽到大聲說話的人,那份緊繃的情感關係,弄得我也好緊張、害怕。

雖然說的是安樂死,但那其實不是安樂死 (euthanasia),而是協助自殺 (assisted suicide)。兩者的根本差別在於:「安樂死」是在醫師執行或監控下終結絕症病人的生命,這無論在瑞士和法國都是被禁止的;而「協助自殺」是指一個想結束生命的人,經過有關單位審核和協助,可以合法結束生命,這在瑞士是被認可的,相關機構也應運而生。

不過雖然說人生最大的公平就是每個人都會死,很多時候我們在看久病臥床的人,有時候想想那也許死亡也是另一個對他更好的生活。只是人就是感情的動物,雖知道來日無多,但總有許多眷戀,那些鄰居、好友、親人…是不是會在最後一刻想要多擁抱片刻,再去嘗試點新玩意,OR看看美麗風景、一點寧靜片刻…知道再留也留不久,卻就是有那份眷戀。

「你是否擁有美好的人生?」當那個機構的人問了女主角這一句話,讓我也強迫自己去思考人生的每一片刻,當生命即將邁向終點,回顧自己曾擁有或失去過的一切,也許閃回的畫面耀眼或不堪入目,但無論如何,在最終的這段旅程,你還擁有面對生命的態度。這也許就是女主角在面對自己丈夫最後的老病過程,選擇了自己抵達終點的方式。

而電影的迷人之處在於處理衝突的方式,《春日光景》不僅聚焦於老婦人面對生命的抉擇(和病痛共生或孑然離去),也表現出親情無以名狀的羈絆(坦然表達對彼此的愛或不再容忍對方的缺點),並藉由母子間一次次的衝突與和解,將這份無法傾訴的愛與安樂死的爭議,轉化為母子重新面對彼此的轉捩點。死亡,也許是一種形式上的終點,但愛的能量將永遠留下。

還有整齣電影我都在讚嘆女主角的優雅,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在年老的時刻還可以這樣優雅,對許多事情的從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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